董国宾 | 母亲做的火焙鱼

　　董国宾

　　白露节后，时近重阳，城市周边一些乡下开始干塘了，最近这段时间大鱼小虾纷纷被挑入城市里的菜市场。

　　母亲一大早就去菜市场，赶早去买些小鱼仔回来。这个时候的小鱼仔，花钱不多，母亲却总能做出美味来。

　　我觉得母亲用小鱼仔烧的菜，比大鱼还好吃。

　　母亲将小鱼仔一条条挤去内脏，加盐、料酒腌半个小时，接下来就开始给我做豆豉火焙鱼吃。先将锅烧热，倒入一点点淡黄色的茶油，再把腌好的小鱼仔放进锅里，均匀摊开，慢慢焙煎。焙好一面再翻个身又焙另一面。母亲焙出来的火焙鱼，条条完整，不粘不烂，黄灿灿的真是诱人。

　　我在一旁心急地等着入口，母亲转过身来对我说，孩子别急，等菜烧好了，先给你吃。母亲再以谷物、花生壳，有时还用橘子皮、木屑，将做好的火焙鱼熏烘，母亲说这叫熏焙。

　　到了最后一个步骤，母亲利落地动手翻炒火焙鱼。先在锅中下热油，爆香葱、姜、蒜，加点红辣椒和两勺豆豉酱，将火焙鱼翻炒入味，淋一点酱油，最后起锅装盘。

　　这个秋天，我在自己家里，接连吃了一顿又一顿火焙鱼，真香、解馋。

　　此外，母亲还用小鱼仔给我做了一餐白辣椒蒸小干鱼。这道菜也是母亲的拿手菜。

　　母亲先是从买回来的小鱼仔中，挑出稍大一点的，去除内脏，加适量盐后晒干，然后在蒸碗下层放些白辣椒，上面铺上小干鱼，淋上蒜瓣、生姜、红尖椒等混合的酱料，上锅蒸20分钟即成。

　　昨天，我忽然想起应把母亲接到我家来。中午，我自己下厨，为母亲特意做了一道糖醋菊花鱼。在菊花将要盛开的重阳节前奉献给母亲。这道糖醋菊花鱼黄澄澄、脆酥酥，形似菊花，我认为口感极佳。看到母亲脸上露出菊花瓣般的笑纹，我也觉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