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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又不回家过年

      龙建雄

      看过日历才知道21日是除夕。同事刚刚给我看过本月值班表,假期的前三天要参加联合值班。对不起爸妈,我又回不去老家过年。

      不知何时,我们把自己心安理得划归为“城里人”,于是,回老家就变成了大家避不开的话题。回家,分两种:一种是家就在老家,外面只是暂居地,回家就是回家;另一种是家在老家,回去老家又不得不回到现在的家,回家就是一来、一去。回家有很多种感情理由,但有一种情怀不变,就是想回去“小时候的家”,继续在那个家里被称呼为儿子或女儿,闻着孩童时的空气,吃着忘不却的美味,做着踏实安稳的夜梦。

      回家的距离就是一张高铁票、飞机票的长度,远远不及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那样轻松。这边城市里的工作安排,孩子学业上的冲突,爱人假期允否的矛盾,回家的计划便成了小家当前的头等大事。那边,父母家人开始不厌其烦地询问车次航班,要好的同学已经开始筹划着或大或小的一次聚会,隔壁发小电话告知他已经把马大伯早上捉到的土王八买回家养着……这头,那里,满满是兴奋,见面是那乡愁的一味万能解药。

      原计划的回家有几件事情必须要办,要陪爷爷奶奶聊聊天,要带爸爸妈妈去医院检查身体,要随同学去探望一下病重的小学老师,还要赴高中同学家喝个二胎的百天喜酒。高铁上,电话不停地响。细姑妈说,你什么时间安排到我家来;大叔叔说,去年春节没排上吃饭,这次就今天晚上;邓同学说,夏同学颜同学从北京珠海也回来老家,明天晚上一起为大家接风。爱人说,我们是后天下午的返回高铁吗?经这么一提醒,兴奋之中才知回家的时间原来那么短,屈指一数,也就是今天下午、明天和后天上午。

      又食言!期待下一个长假再计划回家吧。这边的家和那边的老家相隔500多公里,汽车高速6小时,高铁130分钟,说快那么快,说远不算远。回家,容易着不容易,父母承载着短暂喜悦和热闹过后的落空;回家,就是如此让人喜欢,又不尽欢喜。

      关于值班,虽然那岗位不起眼,但护守着千万人平安地在路上、海上、空中,或回家,或离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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