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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喜闹坡子街 (名城新姿)

      蛙之鸣

      天气太好,朋友圈说春节长假期间来长沙的人太多,把岳麓山都踩矮了。我决定去看看坡子街,是否亦有此“人从众”拥挤的殊遇。

      从解放西路公交站下了车,前后左右都是人。街道洋溢着幸福的年味和家庭的欢乐。人流将我裹挟到了火宫殿门口,脚步被那几个活动的铜人吸引住。他们身着一袭似乎从铜水中捞上来的衣服,裸露在外的脸、手都涂成铜水色。不断地和小朋友握手、合影、告别,或领客人进店。有时顽皮,摘下帽子盖到了顾客头上,以博一笑。齐天大圣则穿着金黄的猴服,一手持金箍棒,一手扮猴子招引着小朋友。“进去了,进去了,还没轮到我合影。”一小朋友急得跺脚。孙大圣只有一个“分身乏术”。安置好顾客后,他又来招兵买马。小朋友和齐天大圣合影后,看着爸爸手机里的照片,笑了。

      平时就红火的火宫殿,门口看热闹的挤得水泄不通。我踮起脚,只看到人头攒动。回头,东头巨幅的电视屏幕上滚动着:凛冬散尽,星河长明,余生很长,何事慌张?我转身离开,把看热闹的机会让给远道而来的客人。

      牌楼下整齐停着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灯。成了几个红色的塑料隔离挡的坚强后盾。牌楼外哪还有路?街道两旁停满了车,清一色的外地牌照,甚至有遥远的新疆、内蒙古的车辆。我心想能停在这条街道里,该是多么机缘巧合啊。正好一个男人将老爷爷从刚停好车的后座抱出来,放在推车上。一家老少推着老人往火宫殿方向走去,其乐融融。

      街道里“堆砌”满了人,摩肩接踵。茶颜悦色、黑色经典臭豆腐店前排着长长的队伍。他们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万一排到又断货了怎么办?突然开窍,信心来源于长沙城市新兴品牌店里的口碑和口味。难道我们平常不都如此吗?总爱往热闹的场馆里挤,自觉不自觉地排在人多的地方。此时,坡子街一半烟火一半人。

      挤出坡子街,我来到文和友门口。大多数人着黑衣、戴黑帽,如一群站着的、坐着的、蹲着的黑蚂蚁,蔚为壮观,只是没蚂蚁频繁移动。今天人实在太多,店家容量有限,钻不进去了。大家坐坪中竹板床上,等待机会,不肯离去。人群密密麻麻,竹板床横七竖八,让人放得开的场地,温婉中带着几分野性。几个外围旅客,拖着行李箱,斜倚在栏杆上,无奈地摇摇头,今晚是吃不上这里的菜了。那个打视频电话的美女,边走边狂笑:“你看看,这是长沙文和友的热闹场面,坪里是进不去的食客。”

      落日余晖照在店前的天幕上,美不胜收。萍水相逢,皆他乡之食客。几位北方客人截住我,问哪里还有好吃的。“我们带来的东北饺子、馄饨,吃完了。今天还没吃到与湘菜沾边的东西,本想晚上吃个文和友,明早就往下站了……”我说长沙湘菜店还是到处有,稍微离开坡子街,就没这么拥挤了。没想到那心直口快的东北大姐马上接话:“这道理我懂,千里迢迢来,就想打卡网红景点。”我心里嘀咕,这么执着的客人,怎能劝导得动呢。

      想起年前的事来。十多年前,侄儿响应西部开发号召,大学毕业去四川西昌工作。春节前侄儿带着全家回湖南,他九岁的儿子一定要到坡子街吃臭豆腐。小年前一天,周六,他们全家已飞回到长沙。今年过年太早,我还在加班加点算绩效。傍晚,我冒着风雨想请他们到文和友吃饭。在门口我就打听到店里面已座无虚席。我还是带他们进去感受了一下。在这家巨大的店内,昔日街巷一砖一瓦有人说“这是道具”,但它们依然似诉说着老长沙的故事。在一个又一个杂货铺、小卖部、理发店、溜冰场、筒子阁楼中我和侄儿一家穿梭其间;在一座又一座陈列于不同角落的斑驳老墙和古旧建筑中我们行走;在葱油粑粑、糖油粑粑、臭豆腐和北冰洋汽水的招牌下徘徊。店内如交错纵横的街道小巷,又如阡陌交通的蛛网。搞建筑的侄儿夫妻看着这热闹时,特别兴奋地说:“我们已跟不上长沙人穿越的步伐了……”当然,人太多了,最后,逛过这家店的我们只能另觅其他街区的湘菜店为他们接风洗尘了。

      趁着春节的长假,我遛遛长沙这座烟火缭绕三千多年的古城以及老街坡子街,目光所及都是红红火火的感觉。回家路上,我仍好奇,这几位东北客人,他们今晚会在哪儿吃得到长沙味?这假期,长沙太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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