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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路”上,那些坚守与奉献

      张芳奕

      很多人都听过韩红唱的《天路》,但在我心中,真正的“天路”不是歌中所唱的那条青藏铁路,而是平均海拔为4500米以上、氧气含量不到45%、还要过44条冰河的新藏线。之所以对“天路”有这样的理解,是因为,我年幼时期就到过“生命禁区”的“天路”,还有幸认识了一些驻扎在“天路”上的军人叔叔们。那些经历和见闻让我的灵魂受到了洗礼,也将奉献和坚守的要义深深烙在了我的心里。

      多年前,在新疆叶城中心兵站,我有很多要好的小伙伴,可他们的父亲我几乎都没有见过。

      少时那年,与好友小王聊到他父亲,我问:“小王,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怎么没有见过你爸呢?”小王听我问及,眸子一下暗了下来:“我爸爸在甜水海工作,一年中有十个月都见不到。”“甜水海?”对我来说,这是个非常陌生而又有趣的名称,什么是“甜水海”呢?“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他挠着头说。

      年少单纯的我,顾名思义地就认为,“甜水海”应该是个犹如梦境般美丽的地方,因此心中对这个名为“甜水海”的兵站也充满了好奇与向往。

      有一回,我去找小王,远远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牵着他。我很好奇,走近仔细打量着他,只见他稀疏的头发中夹杂着一些白发,黑里透红的皮肤,饱经风霜,布满了皱纹,眼眶深陷,嘴唇干裂,红得发紫。我猜测他一定是小王的“爷爷”,便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爷爷好!”结果旁边的军人叔叔们哄堂大笑。我十分不解,看起来这么沧桑难道不应该叫爷爷吗?这时小王边笑边说:“这是我老爸。”

      当晚,我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去问在叶城中心兵站工作的爸爸:“爸,听说小王的爸爸在甜水海兵站工作,那里不应该是最美丽、环境最好的地方吗?为什么小王的爸爸还那么显老呢?”我爸听了后立马变得严肃起来:“甜水海兵站是全军海拔最高、条件最苦的地方,那里不仅没有一滴甜水,而且整个兵站就建在方圆百里的冰川之上。他们喝的水都是从100里之外拉过去的,在那样艰苦的地方能不显老吗?”我听后心中大为震撼,心中无比崇敬军人这个职业,甚至萌生了想成为一名军人的念头。

      到了暑假,在我的再三恳求下,爸爸带我去当地条件最好的兵站体验了一次。

      “车在路上跳,人在车里颠。”汽车在这样的“天路”上行驶着。而我上车没多久,就产生了强烈的高原反应,头晕目眩,腿脚发麻,胃里的食物开始翻江倒海,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我差点就吐了。过了好一会,路没有那么陡了,车也不怎么颠了,我这才慢慢平复了些。

      然而,我正准备欣赏这沿途的风景,映入我眼帘的却只有荒凉:山体的颜色由土黄变成黑色,没有树木花草,没有鸟语花香,只有近乎原始荒原的寂静。我们一路颠簸总算到了兵站,刚好碰到了饭点,饥肠辘辘的我兴奋地直奔饭堂,但看到碗里的那些饭菜,我的热情被劝退,小小年纪的我竟然嘟囔着说不吃了。

      这时,一名军人叔叔向我走过来说:“现在是夏天,算是比较好的。到了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好吃的蔬菜喽,只能吃那些罐头了。”听到这,我触动极深,想到自己平时对食物挑三拣四,而这些军人,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却依然坚守着祖国边疆,守护着每一寸国土。

      也正是因为这次的亲身经历,我对“祖国最需要的地方”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我认为,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一代,有着青春的活力,更应该接过父辈手上的钢枪,去祖国最需要的地方。

      如今,驻守在祖国边疆的官兵们的训练生活条件已经全方位升级,哨所面貌也焕然一新。但正是因为有一代又一代的官兵们,在恶劣环境中的日夜坚守,这才有了今天的“蹄疾步稳”。在我内心深处,那些常年驻守在祖国边疆的军人们,就是“天路”上的“种树人”。他们用对祖国的赤胆忠诚和坚强毅力,在边关种下一棵棵和平之树、幸福之树。他们坚不可摧,保卫着我们祖国的安宁,守护着我们幸福美好的生活。他们的生命,像他们所处的海拔一样,值得人民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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