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步走上前台
当下人工智能（AI）技术已进入新的高速发展时期，在军事领域，AI同样有着广阔的应用前景。
随着技术的进步，人工智能已经不再满足于充当空战中“辅助”的角色，正在逐步走上前台，大有和人类战士一决高下之势。2016年6月，美国辛辛那提大学研发的UCAV智能空战系统“阿尔法”，在模拟超视距空战中战胜了人类飞行员美国空军退役上校基恩·李，引发高度关注。当时基恩·李虽已退役，但之前却是美国空军顶尖飞行员，驾驶过多种机型，有数千小时的飞行经历，担任过预警机任务指挥官，作战经验丰富。此外，他作为教官培训了多名美国空军飞行员，有着多年和人工智能空战系统格斗的经验。据悉在空中模拟格斗中，研发人员甚至有意让“阿尔法”处于劣势地位，比如限制“阿尔法”控制的战斗机的飞行速度、武器装备以及战斗机的作战能力，即使如此，“阿尔法”仍然能够击败人类飞行员，展现了人工智能系统的空战潜力。
而在2020年8月，据美国《空军》杂志报道，在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的“阿尔法狗战”模拟空战中，由Heron Systems开发的人工智能系统以5：0的比分，击败了拥有超过2000小时F-16飞行经验的哥伦比亚特区空军国民警卫队飞行员班格。这一系列事件让全世界看到了实现自主空战的曙光，引发了空战军事人工智能研究的热潮。
空战没有束缚
研究认为，相比人类飞行员，人工智能在空战中有着自己独特的优势。
首先，人类飞行员在40000英尺（约12200米）的高度以1500英里/时（2415公里/时）的速度飞行时，犯错的可能性很高，而人工智能可以增加容错率。事实上，AI可以在动态的环境中考虑和协调最佳的战术计划，并作出精确的响应，比人类要快250倍。
比如说，在空战中飞行员发现敌机后，就要根据双方的态势做出相应的机动飞行，尽量占据有利“地形”，这包括高度及方位，并能根据敌机的速度、高度及方位变化做出相应的调整。而做到恰到好处的机动飞行及调整很不容易，早了会暴露意图，晚了会损失掉宝贵的占据有利态势的时间。飞行员只能是根据经验尽量地做好这一切。王牌飞行员能够做得更好，因此取胜的概率就大一些，但有时也不免失手。而人工智能可以根据机上传感器收集到的战场信息，不断地连续做出最佳反应，并且能够根据对手的轨迹变化做出及时应对。虽然也稍有延迟，但远远领先于人类飞行员的反应速度和操纵精准度。因此，可以将空战过程每一步都做到极致，这样就在空间与时间的转换过程中获得先机。
其次，人类飞行员由于是血肉之躯，因此存在过载值限制，但是人工智能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可以实现更高的机动性。同时，人体受黑视的限制不能在高过载值下飞得太长，一场空战要经历数十次高过载机动，持续空中态势的转换会有累积效应，这也将帮助人工智能取得优势。
另外，战斗机无人化后可以缩小飞机的体积和重量。如果保持体积和重量不变，则可以大幅度增加飞机的有效载荷、航程及速度等指标，或者让无人战机拥有更高的过载能力。
改变空战模式
其实，关于无人机搏杀同类或者有人机的研究早已在进行。如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的“长钩”无人机项目，就旨在开发一种空射无人机系统，将从大型无人机或载人飞机上发射，同时携带有自己的空空导弹冲入敌方空域，如果收到指令，则能够向敌方目标开火实施打击。而在俄乌冲突中，鉴于俄军大量使用从伊朗引进的无人机，土耳其伊卡尔技术公司首席执行官则表示，TB-2无人机与“突袭者”无人机很快将完成配备空空导弹的测试，可以拦截俄罗斯广泛使用的各类巡飞弹和无人机。
此次，由洛马公司开发的VISTA X-62A教练机不难看出，VISTA的人工智能首次试飞可能是未来现象的一个征兆，有望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机完全由计算机操控奠定基础。届时，“无人机＋人工智能＋空战武器”的组合，可能会引发人类空战模式的巨变。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目前风靡全球的ChatGPT也可能成为自主空战的助力。有分析认为，在形势瞬息万变的空战中，基于ChatGPT的AI可以分析来自多个来源的大量数据，以提供快速准确的威胁评估，帮助无人机做出正确决策，识别和避免潜在的危险和威胁，并推荐替代路线和策略。
（摘自《澎湃新闻》 文/兰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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