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窗外

　　■邓湘凤

　　家住一楼，西面小窗外有个露天平台，平常少有人去。

　　清晨推窗，有时碰上一只鸽子在来回散步，不时发出咕咕的声音，见你立在窗口也不惧怕，依旧三步一低头啄着地上的什么。鸽子的来去无规律可循。倒是那只橘色的猫，只要是天气晴朗，它便趴在角落里的水泥墩上晒着太阳。高兴时，见到推窗的声响睁开眼睛对你喵喵叫两声，自己莫名就会开心一阵。它不高兴的时候是不搭理你的，趴在那水泥墩上一动不动晒着它的太阳，任凭你弄再大的动静也不理会。

　　秋天的雨，一场凉过一场。手里捧着杯热茶，站在窗前，目光散落在窗外。难得歇息，眼睛、思想可以这样散漫自在。凉风夹着丝丝缕缕的桂花气，是沁人心脾的冷香。往日那般热恋秋日扑面而来的桂花香，今日心下一番比较，大约从今往后，是喜欢这雨里夹着一丝一缕的冷香了。小雨天，那只鸽子也飞来了。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小水洼，涟漪泛起一圈两圈，嘴里不停地啄着一颗花生。那是昨日天晴，晒花生时落下的一颗。有心示好于它，多扔几颗，又怕扔出去惊扰到它，从此一去不返，纠结中还是妥协随它去吧。

　　空气里尽是藠头炒腊肉的气息，平凡的人间烟火，总是中餐或是晚餐浓烈些。尤其是晚餐，人如归巢的鸟儿，做顿丰盛而家常的晚餐来犒劳一下自己，也是对自己一日奔波的慰藉。

　　小窗远处的高楼幕墙霓虹灯闪烁着。没有星辰的夜晚，偶尔会呆呆看上一会儿，迷恋它们的色彩多姿多变，明灭之间期待着下一个颜色，红、橙、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