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阅,天地鉴——陈惠芳及其新诗集

  ■谢午恒

  陈惠芳是缪斯的宠儿,《长沙诗歌地图》这部诗集,无疑为他的诗歌人生竖起一座坚实的里程碑。

  我与陈惠芳的交情,缘起于诗,且经岁月打磨。上世纪80年代中叶,他刚从湘潭大学毕业分配到湖南日报社,我从任教的望城一中调到了原望城县委宣传部,两人一见如故。诗情洋溢的那些日子,就像周华健那首歌“风里过雨里过,一首诗一杯酒一生情”。惠芳几乎是每月都休“探亲假”到望城来。我也乐得逍遥,白天陪他去采访,晚上就在一起赛诗。我俩很多“同题诗”便是那个时候诞生的。诗写得满意了,就去夜宵摊喝一瓶。新闻稿件见报(播出)率颇高,诗歌创作也几乎达到最佳状态。从那时起,我在心底就认定:这人,是个纯粹的诗人!他写诗的速度简直是立马可待!

  这种纯粹的诗的激情,陈惠芳保持到现在,不能不令我和其他诗人钦佩!年轻的时候,谁都是诗人,年纪大了,还能保持这份激情,实为难得。陈惠芳在诗歌的长途上走了快40年,创作诗歌、发表诗歌数千首计。诗人的人生纯净而又绚丽多姿。有一段时间,他赴湘南某县挂职,我以为他会从此冷落诗歌。没想到几年后,诗心未改,归来仍少年,改变的是他的酒量。过去一杯就红脸关公了,回来后,“太阳月亮星星”(大杯中杯小杯),满桌人都不在他话下。更为惊诧的是“挂职锻炼”并没有让他官运亨通,倒是诗歌创作“平步青云”了。于是,我更相信他就是那个“行百里路”不会回头的诗人。

  以城市历史文明为背书的诗作,并非陈惠芳开先河。30年前,《人民文学》韩作荣先生就为长沙市写下洋洋万言的散文诗。稍后,杨牧也写了首《重庆书》的长诗,看过之后还是意犹未尽。20年前我也萌动写《祖籍》系列诗,因才情或功夫不逮而草草了事。但陈惠芳凭他一双破铁鞋和手中的硬功夫,纵横长沙城,诗意绘制出几百条街道的历史与人文。诗情挥洒,尽显风流。江湖上,他是著名的“陈九章”,仿佛他只须提笔,九章便俄顷而成。实际上,很少有人像他那样,为一首诗创作常常通宵达旦。

  但凡过往,皆为序章。陈惠芳是写乡土诗的高手,对他而言,如何写好城市诗无疑是一种挑战。他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质朴清新的笔调,与以往不同的是魔幻般的意象,神奇而又恰到好处的空间跳跃,加之大胆的飞白,表现出独辟蹊径或“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的审美倾向,从市井深处挖掘和发现被历史尘封的文明,并精心将其穿制成一座古老城市的珍贵项链,从而逐渐形成不可模仿的“陈氏”风格。

  我不能为他写得更多了,耳边正响起《天地鉴》的歌声,便顺手抄了两句歌词,暂作拙文标题。

【作者:谢午恒】 【编辑: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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