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那些文学地标令我心动
杨学成
当我走进莫斯科,一切似乎熟悉又陌生,那气势磅礴的欧式建筑,魅力四射。城市色彩以暖色与白色搭配为主,兼有黄、绿、紫红,整体上显得典雅端庄,富有动态韵律感。徜徉在莫斯科大街小巷,发现俄罗斯人非常讲究仪表,在穿戴上重视色彩和谐、整体搭配。女孩子不再穿列宁装了,取而代之衣着时尚,融入世界潮流。但最令我怦然心动的是去探访那些带有文学符号的地标,穿越时空与俄罗斯的文学大师对话。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我开始读普希金诗歌的时候,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并不知道什么叫爱情,更不知晓爱情的真谛。
曾经,莫斯科大哈利托尼耶夫巷是普希金长期生活的地方,一砖一瓦见证了他的成长,留下了许多弥足珍贵的记忆。虽然没保留他居住的房子,但他闪烁思想光芒的诗歌会千古流芳。所幸的是老阿巴特街上,保留了普希金夫妇居住过的浅蓝色房子,橱窗里还摆放了普希金的作品。
在莫斯科以普希金命名的博物馆有很多家,每个博物馆有不同的主题展品。我偏爱国立普希金博物馆。馆藏了普希金的手稿、著作和其他生活用品。从一件件原物、一张张图片中缅怀先哲,汲取文化养分和精神力量。
1880年,莫斯科普希金广场兴建了第一座纪念碑,久而久之这里成了情人约会之地,金发碧眼的俊男靓女们在风雪中含情脉脉,你侬我侬。我们用中文哼唱着《喀秋莎》,一群俄罗斯男女青年和着旋律,在异域他乡上演了一场有趣的合唱。随后,我簇拥在一群活泼的孩子中,向纪念碑敬献了鲜花,以寄托我无限的情思。
离开普希金广场,迂回来到萨多沃-库德林街6号,拜访契诃夫故居博物馆。博物馆以故居为基础,再现了旧时生活原貌,陈列了作家的早期作品、手稿和个人用品。游客仿佛走近了大师,分享了大师创作的喜悦。
契诃夫说过:“活着又没有目标的人是可怕的。”如果一个人没有目标,就等于没有前进方向。其实,契诃夫这句至理名言告诉我,人生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领悟,不同时代有不同的使命。人生是要有理想和追求,唯有脚踏实地,努力拼搏,才能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从契诃夫博物馆出来,就到了位于卡梅尔戈尔巷契诃夫艺术剧院。据说只有这家剧院上演契诃夫名著,如《樱桃园》《决斗》以及作家其他作品。我们这些外国人很难看到剧目,要提前几天预定门票。我灵机一动贴近剧院外窗户,竖起耳朵聆听院内传出的音乐声,心情些许得到慰藉。
几日后来到圣彼得堡,脑海中浮想起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罪与罚》中的一段话:“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是否对得起我所经历过的那些苦难,苦难是什么,苦难应该是土壤,只要你愿意把你内心所有的感受、隐忍放在这个土壤里面,很有可能开出您想象不到、灿烂的花朵。”是的,“生活就像海洋,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到达彼岸。”依我看来生活中不只是柴米油盐,还有诗和远方。
虽我在圣彼得堡呆的时间不长,但还是参观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博物馆。博物馆采用铁匠巷5号,也是陀氏原来的故居,室内摆设更显居家气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房内,宽大的书桌上亮着蜡烛,创作的稿纸铺开,旁边还放着一杯红茶,烘托出主人废寝忘食的工作状态。老式座钟永远定格在11月29日8点40分,告诉游人作家已经走了,那是难以忘怀的1881年。
圣彼得堡是文化之都,哺育了众多的文学巨匠,不但有小说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有讲故事能手果戈里和诗人普希金。我读过果戈里中短篇小说,如《鼻子》《画像》《外套》等。尤其憧憬《涅瓦大街》的情景。果戈里的同名小说着墨很浓,描绘了那个时代的繁华与风景,为这条街增添了色彩。
涅瓦大街号称世界上最美的街道。百闻不如一见,遗憾的是岁月的沧桑、时光的剥蚀、老街上残损的路面、斑驳的楼体使它失去了往日的光辉。不过还可以欣赏到各种教堂、名人故居以及历史遗迹,如果没逛涅瓦大街,真是枉到圣彼得堡。
普希金出生于莫斯科,圣彼得堡才是他著作等身的地方。他在这座城市写出了堪称经典的作品。如《鲍里斯·戈都诺夫》和《叶甫盖尼·奥涅金》。普希金在莫伊卡河岸12号的公寓,被打造成博物馆对外开放。
离开圣彼得堡之前,独自来到普希金殒命的决斗场,现开辟为三角形的公园,普希金肖像立在方尖碑上,我静静地行注目礼,听凭夹着雪花的风吹着我模糊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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