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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报道(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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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岭》上故乡的人物与乡愁

  •   《快活岭》/陈文 著  湖南文艺出版社/2022年5月   《快活岭》/陈文 著  湖南文艺出版社/2022年5月

      谢利文

      《快活岭》是陈文先生继《泥土生香》后又一部短篇小说创作的结集,它以作者曾经生活过的浏阳小溪村为背景,描写了几十年来当地村民的生存状态和巨大变化,歌颂了他们纯朴、善良、勤劳、向上的优良品质,全书带着对童年和故乡的回忆,用隐含的乡愁笔触展示了故乡的泥土气息,同时全书小说深具时代性。

      《快活岭》一书的作品紧扣时代特征,紧跟时代步伐。《美好的烦恼》一文,通过扶贫队长对李小雪细致入微的照顾,使其对生活产生了美好的向往,用一双鞋垫上绣的“一生平安”“幸福永远”来寄托村民对党和政府的衷心感激。《对子》一文,用贫困户水生的自私和蛮不讲理,衬托出扶贫队长的智勇双全,通过多方努力,使水生收入有了明显增加,认识到自身的错误,并及时改正,成为脱贫致富的实践者。《桂花冲》《琵琶岗》则以村民利用自身有利条件,自觉自发地建设美丽乡村,开发民宿,发展土特产品的生产销售,走出了一条发展的新路子。同时,作品还写到了疫情肆虐,一直把结婚当成大事的农民,在儿女和村干部的教育下,终于改变传统观念,顾全大局,推迟了婚期。

      从创作技巧来看,作品突出了“文眼”特色。比如说,《茶壶》《可乐》《三克油》《欢迎光临》等。《茶壶》以茶壶来代指人物,茶壶既是一个人的形象,同时也是一个人的品质的象征,衬托出茶壶的诚实和热心肠。《可乐》以一瓶可乐为线索,将人物描写得活灵活现。《三克油》,一句简单的文明用语,从内心刻画人物对文明的追求和向往。

      从人物角色来看,注重于底层抒写。《快活岭》基本上脱离了相对单纯的叙事。虽写的是小溪村的村民,但叙事技巧成熟,写他们的奋斗、写他们的与时俱进,给人一种奋发向上的启示。作品没有刻意拔高人物,而是从日常的生活经历中,揭示出一种朴素的道理。《快活岭》的女主人公张银花前后的变化,《下午茶》的女主人公李秀明在小心翼翼中终于得到的生存之道,《运气》中的李根深得到同村人的帮助,《头等舱》的李小雨用自己的真诚和勤劳换来了人家对一个保姆的尊重。这些篇章,以村民的语气,娓娓道来,把人物的命运和一种必然结果紧密联系在一起,饱含哲理,耐人寻味。

      《快活岭》的不少作品基调萦绕在“乡愁”之中。《手工粉》中,作者记挂死了老婆、徘徊于城乡之间、左右为难的张观保,用一句“观保转身,挪身上床,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这里难留、那里不惯的日子,今后到哪里安身呢?”作为文章的结尾,给读者留下思考和想象的空间。《绢子布》写父亲临终时交代儿子去买绢子布,“两天两夜走两百多里买绢子布的经历好像让我明白了很多事理……感觉手里捧着的不是一丈多布,它就是一根情感纽带。”儿子以前对父亲的严厉心存反感,直到父亲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才从内心感受到像海一样深沉的父爱。

      其实,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怀乡的情愫。《守望》中的李国安教授,退休之后回家乡为孩子们读书提供方便,共建美好家园,其实就是作者的影子和写照。他人在北京,心心念念的却是他的故乡,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心灵的守望吧。

      记住故乡,留住乡愁。就是这本小说的最根本的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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