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浏阳河文脉 从“旧石器”到马王堆汉墓
追寻浏阳河文脉
从20万年前“旧石器”到马王堆汉墓
浏阳河之所以能吸引全世界目光,在长沙考古专家黄朴华的眼中,也因为浏阳河下游河畔有个叫马王堆的地方。
黄朴华告诉记者,1972年-1974年的浏阳河畔马王堆文物考古大发现,震惊了全世界。1972年8月1日,日本共同社即刊登新华社发出的一组照片,将马王堆考古发现誉为“与北京猿人并驾齐驱”。当年一些日本科学家抓住中日邦交正常化的时机利用田中首相对中国的友好访问,意图获得几根马王堆女尸头发,并许以极高代价,最终为周恩来总理婉拒。马王堆文物和它的主人辛追老奶奶一家至今还为中国及全世界各地人们关注,一些文物爱好者对之更是如痴如狂。
马王堆汉墓的发现,也引起国内文物考古专家及文化学者们对流经马王堆的浏阳河的极度关注和深入思考。
黄朴华称,在马王堆汉墓发掘前,早在1964年7月,以修复四羊方尊闻名全国的考古专家张欣如,被湖南省博物馆派往浏阳调查青铜器,结果张欣如在浏阳城西、距当年浏阳县城关镇仅0.5公里处,即浏阳河转弯靠山的河旁高地樟树潭,竟发现一处巨大的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浏阳市樟树潭文化遗址。
浏阳樟树潭文化遗址面积达1万平方米,文化层厚达1.5米,所出土新石器时期各类石器数量巨大。遗存文物显示,该遗址最早是从新石器时代龙山文化时期开始,历经至少1500余年,延续到西周晚期。又据该处遗址出土的大量石器粗坯和残断磨光石器,基本可断定,这里是一处从新石器时期延续到商周晚期的中国早期工场遗址,换成现在时髦的话说,这里是一处年代极其久远的“老字号工业遗址”。
在马王堆汉墓发掘后,1976年,考古工作者又在浏阳河中游尾梢河畔、即今属黄兴镇鹿芝岭的月亮山发现一处同样为新石器时代龙山文化时期到商周时期的文化遗址。
由此又联想到,1951年底,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专家曾在长沙“东郊五里牌”浏阳河畔发掘出原始社会早期人类以燧石打磨或以页岩卵石制成的石斧、石锛、石凿、石镞,用夹砂陶制作的绳纹陶鬲和一些残存的陶片的文字记载。再一翻记录,又有1957年,在长沙市东郊浏阳河边蔬菜公司基建工地发掘一大批原始人制作的石器,有斧、锛、镞、砺石等13件,还有陶豆、罐、纺轮、网坠和饰有绳纹方格纹以及多种花纹的铃形器、大口器、圆底器等等的记载。
以上这些从新石器时代龙山时期延续到商周晚期的文化遗址,都分布在浏阳河畔,它们像一串散落河边的珍珠,这不由得让长沙地区的考古工作陷入既兴奋又迷茫的痛苦中。
黄朴华说,其实更大的兴奋还出现在上世纪90年代后,继1991年8月,长沙市文物工作队在捞刀河流域的浏阳永安芦塘村发现一处旧石器时代中期的远古遗址,填补了长沙地区旧石器时代考古文化空白后,紧接着,长沙市文物工作队竟接连在浏阳河下游的张公岭和浏阳河支流圭塘旁的高桥相继发现了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存。高桥旧石器时代遗存年代已被判定为旧石器时代中晚期,而浏阳河畔张公岭旧石器文化遗存则被断定为地质时代中更新世晚期,文化时代为旧石器时代早期,即距今至迟为20万年前,这也是目前长沙地区考古发掘所发现的最早古人类活动遗存。也就是说,至迟在20万年前就已经有古人类活动在浏阳河畔,而浏阳河畔在远古时代,应已属适宜人类生存生活的环境。
从20余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一直到新石器时代,直到商周、春秋战国、西汉……浏阳河的文脉,始终随浏阳河水尽情流淌,展现它风姿绰约、绚烂迷人的文化,它们像一串散落在浏阳河两岸的美丽珍珠,等待着一条像浏阳河的珠链将这些散落的珍珠串连,人们也将从浏阳河及其远古文明中获得思考启示。
有人建言,既然现在长沙市已在浏阳河汇入湘江的北辰三角洲建设了一座新长沙市博物馆,并于今年底即将开幕,在这所新博物馆中能否成系统展示长沙地区的河流文明,关于浏阳河、关于沩水、关于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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