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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洲文苑(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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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号嘹亮

(报告文学)

      编者按

      7月29日,全国退役军人工作会议在京召开。会议表彰了一批全国模范退役军人、全国退役军人工作模范单位和全国退役军人工作模范个人,浏阳退役军人何继荣榜上有名,这是继2009年荣获“全国优秀复员退伍军人”后,何继荣第二次获得“国字号”荣誉。

      抱着“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他曾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多次荣立军功;凭着“风物长宜放眼量”的魄力,他荣归故里,滚石上山,打造了新的人生高度;立足于“愿得此生长报国”的抱负,他壮志在胸,敢打敢拼,新时代踏上新的征程……


      谭仲池


      季夏时节,金子般的阳光,洒满浏阳河畔。这座群山环绕、古老而青春的山城,绿树、高楼相拥着宽阔的城市大道,弯曲清亮的浏阳河穿城向西流去。河岸的稻田,快要成熟的禾苗,在夏风吹拂下,荡漾着绿色波浪。

      下午的阳光,渐次变得妩媚柔和。离荷文高速公路不到两公里的山冲,连绵起伏的山峦氤氲着浓浓的绿意。栋栋白墙黑瓦的农舍,坐落在山坡边,飘散着淡淡的烟火味。屋场里停着的轿车、商务车、货车,标志着农民的生活变得富足起来。弯曲而平坦的水泥村路穿过田垄,像一条玉色飘带,镶嵌在美丽山村的腰间,串起岁月的流光和缠绵乡愁。

      我慕名前往采访全国模范退役军人何继荣。在市退役军人事务局易局长的引导下,我们来到建新村,走进了山冲深处、依山而建的庆典烟花文化集团公司办公大楼。

      穿着白色衬衣,一头油亮的黑发,圆圆的脸蛋上绽放着光泽。已年近65岁的伤残退伍军人何继荣,步伐稳健走到我们眼前。看上去他还很年轻,青春焕发,充满朝气。

      办公楼一楼接待厅的墙壁上,挂满了庆典集团公司获得的各种荣誉奖状,重大节庆焰火燃放活动的现场照片。置身其间,让人觉得走进了时间走廊,在这里可以看到,庆典烟花集团的员工们走过的艰难历程,留下的闪光足迹。

      这时,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巨大的玻璃展柜上。透过明亮的玻璃,可以看到,展柜里有不少奖杯和奖牌。最触动我心灵敏感神经的物件,还是放在柜中、系着红丝带的铜铸金色军号。我仔细地凝视这把军号,就会想到它定有不同寻常的故事。要不何继荣怎么会把它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何继荣似乎明白我的心思,打开柜门取出军号,庄重地拿在手中,用手轻轻抚摸,接着面对我,深情地对我诉说,瞬间我发现他的眼眶盈满了晶莹的泪花。


      一

      军号嘹亮声,时时耳边起

      战火炼真金,生死铸厚谊

      这是多么激昂、雄壮的军号声!随着军号传递的凝重、激越和深沉的声音,我仿佛看到了炮火硝烟弥漫的战场,火红的军旗在阵地上高高飘扬。

      那是1978年12月,未满18岁的何继荣,就是听着军号声的召唤,走进了原广州军区55军的军营,后被分配到164师490团2营5连担任通信员。何继荣很早就知道,祖父何宣桥曾是浏阳地下党的交通员,1930年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他从小就立下誓言,一定要继承祖父的遗志,做好革命的接班人。入伍不到两个月的他,经过短期的紧张训练,随大部队奔赴保家卫国的战场。

      在连队里,何继荣很快就认识了连队司号员郭华辉。战斗频繁、随时都可能牺牲的日子里,他俩朝夕相处,志趣相投,心心相印,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一次战斗中,当听到郭华辉吹响的冲锋号声,何继荣和战友们便不顾一切,朝着炮火升腾的4号高地,勇猛冲锋。突然一颗炮弹在阵地上炸开,郭华辉应声倒地。何继荣冒着生命危险冲上去,抱起受重伤的郭华辉。鲜血从郭华辉的胸口流淌出来,一会儿就染红了身边的草地。何继荣虽尽力给他包扎伤口,但伤势过重,仍流血不止。这时,躺在何继荣身上的郭华辉,用微弱的声音对何继荣说:“我不行了,只怕是等不到你带我去浏阳看烟花了……”说完,郭华辉闭上了眼睛。任凭何继荣如何呼喊,郭华辉不再醒来。而他临死前留下的话语,从此何继荣在心中时常响起。

      真正的钢铁战士,是用崇高信仰和坚强意志锻造出来的;是在炮火硝烟和枪林弹雨洗礼中成长起来的;更是战友牺牲生命和流淌鲜血的战场上铸魂塑形的。

      这是一场重大的战役。1979年3月1日,天空浓云密布,阵地上烽烟滚滚。此时,前线指挥部下令给5连,必须在预定时间内,排除万难,迅速拿下461高地,为大部队开辟前进通道。命令如山,军情如火。连长当即命令何继荣奔赴前沿阵地,口头传达命令。何继荣临危受命,冒着纷飞的炮火、呼啸的子弹,跑步赶往三排阵地。他时而滚爬前进,时而弯腰疾跑。当他刚贴近山坡,敌人的机枪扫射过来,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左大腿。何继荣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裤腿。想起了牺牲的战友郭华辉,想起这个战役关系战局的胜败,他下定誓死决心,一定要把情报送到三排。何继荣挺立起来,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一步一步异常艰难地向着前沿阵地爬行。身后的草地上,留下了一条长达近1000米的殷红血带。他终于用生命的顽强和不怕死的勇气,把命令传达给了浴血奋战的三排战友们。

      因为命令及时传到,三排抓住有利时机,果断出击,这次战斗取得了重大胜利。何继荣所在连队被授予“461高地英雄连”光荣称号,他个人也荣立二等功。之后,何继荣因受伤治疗,住进了163陆军医院。这些日子,他耳边总是频频响起冲锋的军号声。他下决心尽快养好伤,争取早日重返战场。

      二

      战地黄花香,浏阳烟花美

      战士回故乡,相依浏河水

      何继荣出院回到部队,迅速投身到紧张的战备之中。尽管他坚定顽强,仍然保持着冲锋陷阵的精神状态,但终因腿伤刚刚治愈,时常疼痛无法忍受,不宜继续留在部队。1983年2月,部队决定让他转业地方工作。何继荣在告别部队之际,走到连长身边,向连长敬了一个军礼,他诚恳地要求把郭华辉使用过的军号送给他,带回故乡。连长答应了他,亲手把军号擦得铮亮,送到了他的手上。就这样,何继荣怀揣军号,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和战友们生死与共、报国建功的军营。

      这一天,家乡的乡亲们聚集在村口,迎回了从山村走出去的战斗英雄。当地政府关心他,把何继荣安排在市供销社系统工作。不久作为后备干部,他又被选送到长沙市委党校学习深造。两年后,何继荣学成回单位,一干就是10多年,他从乡镇供销社到县供销社,坚持学习,发扬部队的光荣传统,勤勤恳恳工作,事事走在前头。他诚恳待人,严于律己,艰苦奋斗,甘于奉献,真正做到了退役不褪色,军人本色始终不变。

      时间的日历翻到了1997年春天,改革开放的嘹亮号角劲吹,荡漾在古老的神州。土地醒了,百花开了,草木绿了,河流解冰了。辽阔的祖国大地春潮澎湃。何继荣所在单位——浏阳市出口礼花厂面临着改革大潮的激荡。时任副厂长的何继荣没有犹豫,没有观望。他抚摸着从部队带回的军号,百感交集,心潮起伏。他知道,这是一场伟大的变革,是一次重大的思想解放。当年自己在战地上给战友郭华辉描绘的浏阳烟花发展的灿烂前景,和战友们期待能到浏阳观看焰火的热切心愿,又一次在他的胸中激起奋进的斗志,此时,他仿佛又听到了郭华辉吹响的进军号角,这是新的目标、新的召唤呵!

      何继荣出生成长在浏阳河畔,他是喝浏阳河水长大的,燃放着浏阳鞭炮烟花,度过了快乐的童年。浏阳是花炮的发源地,一千多年前诞生花炮祖师李畋的故乡大瑶,离何继荣家不到10公里。在幼年时候,祖辈们就在他的心灵上,播下了热爱花炮的种子。这颗种子,现在正在何继荣的青春岁月,发芽开花结果,它要长成繁花大树。

      夜深了,窗外的香樟树,镀上了一层银色的月辉。这时,有烟花焰火在空中绽放,发出清脆的欢鸣,让人惊醒,让人遐想,让人振奋。何继荣回想到在礼花厂与工人们奋斗的日日夜夜,现在因改制又要分开,心中很是不安,有一种说不出的辛酸滋味。他暗暗下定决心,这条路我一定要走下去。何继荣又把军号拿在手中,轻轻抚摸,就觉得军号变得有温度了,好像要和他交流对话。此时,他与郭华辉在战场上并肩战斗、生死相依的情景,就出现在眼前,他不禁泪流满面。

      何继荣走过去,拉着妻子的手,深情地说:“我决定把房子卖掉,用自己的伤残补助和所有积累,带着回来的退役军人和改制下岗职工办厂创业。你愿意跟我承受更大的风险和苦累吗?”

      朴实柔情的妻子睁大眼睛,望着他回答道:“我们老家乡下有句俗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不会离开你,女儿也不会离开你。就是租房子住,吃粗茶淡饭,我也愿意跟你一道同行,哪怕再难再苦,也无怨无悔!”

      这个从战场归来的铁骨军人,流泪了。这是相濡以沫的知心之泪,奋斗前行的倾怀之泪,更是迎接春天的动情热泪。什么叫海枯石烂两情不弃?什么是风雨同舟丹心如磐石?这对浏阳河畔的夫妻夜语就是最好的诠释。夜空圣洁的星光照亮着这个普通家庭,踏上了新的追梦征途。

      南去的列车,风驰电掣,汽笛声声,唱着铿锵的进行曲呼啸前行。何继荣这次是南下去推销厂里的产品。坐在火车上,他想起近些年的创业历程,颇多感慨。

      厂子办起来,大家夜以继日实干、苦干。刚刚建起的厂房,又因政府调整规划,两次搬迁。可何继荣和他的职工们,没有怨言,没有退缩,没有放弃,而是一步一个脚印朝前走。在很短时间里,公司的生产经营就走上了正轨,产量不断上升。他还给企业取了一个很好叫的名字叫“庆典”。在何继荣心中,企业的目标就应是“庆功逢盛世,典花耀全球”。一定要有世界眼光跟进高新科技发展的时代,用先进文化打造企业品牌,创造企业辉煌。

      何继荣为了推销礼花产品,拓展市场,他一次又一次强忍战场负伤后腿上留下的阵阵疼痛和有时出现的肢体麻木等症状,坐着硬座火车日夜兼程。

      广东肇庆市七星岩,是一个破茧而出的旅游风景区。景区不仅有七座形态各异的岩石山,而且还有五湖、六岗、八洞。尤其是北门景区一片茂密的落羽杉林,同一棵树上交杂着不同颜色的叶子,仿佛一瞬间就能看到四季的颜色。落羽杉春天生嫩绿色,夏天生墨绿色,秋至冬天叶色变黄、变红,人们称其为“四季美人”。就因这独特的落羽杉,营造出景区优美的生态宜人环境,装点富有南国风情的诗意画境。何继荣走进景区,看到湖光山色、拱桥、花海、岩洞、莲湖和耸入云中的天柱岩,强烈地感受到沿海改革开放气息。景区负责人黄海金热情接待了他这位不速之客。当他们坐在会议室谈起烟花业务时,这个颇有个性的黄总便十分生硬地说道:“‘五一’节快到了,你们先放一场焰火让我看一看,效果如何?”接着他又一口价地说:“这场烟花晚会只给两万元,你干不干?”何继荣当然能猜测出对方的心态,沉默片刻后,斩钉截铁地说:“两万元一场我也放。”

      万万没有想到,这场报价两万元的“五一”焰火晚会,令黄海金和景区职工大吃一惊。这是七星岩景区从未有过的不眠之夜,人们就仿佛觉得这是七座石岩山峰排列,状如天上北斗七星的自然之神邀请的吉祥星火,点燃了这个流光溢彩的辉煌之夜。一瞬间,大地、天空金龙飞舞,彩凤展翅,花雨缤纷,红灯飘飞,雷鸣电闪,火花银树,美不胜收。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和掌声在七星岩的上空回荡。此情此景,令人震撼。黄海金对着何继荣竖起大拇指道:“好!浏阳烟花,果然天下第一,名不虚传。”就因这一场激动人心、让人流连忘返的焰火晚会结缘,庆典烟花在七星岩风景区一直燃放至今。从七星岩点燃星光之火,到何继荣带着他的营销团队北上大连、锦州,东去镇江、杭州,再征战海外,现在庆典生产的礼花弹已畅销美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法国、俄罗斯、澳大利亚等国。在新中国成立六十周年的大喜日子里,何继荣带领团队成功燃放的创意焰火国旗,以2580平方米的巨大面积,闪耀飘展在浏阳河上空,被列入2009年吉尼斯世界纪录。

      湖州市处于浙江北部,太湖南岸,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我国著名蚕乡,也是世界丝绸文明发祥地之一。何继荣有了七星岩的“焰遇”,更能捕捉这里正在兴建的“太湖古镇龙之梦乐园”的巨大商机。于是他带领团队又来到了“龙之梦古镇”,开始打造“龙之梦”音乐焰火晚会品牌。现在的太湖南岸,每逢节假日、旅游旺季,几乎每天都有时间长短不一的焰火晚会,给游人带来梦幻般的艺术焰火盛宴。欢呼声、喝彩声总在太湖的上空久久回荡。一位前往观看焰火的诗人,即席吟道:“太湖南岸夜不眠,龙之梦幻腾九天。庆典烟花耀长兴,万人争看乐空前。”

      三

      迈步新征程,高奏新号角

      英雄无迟暮,壮怀江海阔

      新的征程,前进的号角在召唤,前进的步伐不能停下。庆典礼花集团公司从2000年初建厂至今已有员工400多人,其中退役军人120人。年产值达1.2亿多元,20多年来为国家纳税2.3亿元。在取得如此巨大成绩的时候,何继荣没有忘记在部队的战斗岁月,回乡创业的日日夜夜,回忆自己曾经对已故战友郭华辉的承诺,他决心研制更绚丽、更安全、更环保、更有文化内涵和美学追求的礼花。何继荣不止一次在梦中,遇见郭华辉和其他战友。他看见他们就站在自己的工作室里,看他研制产品,看他著书立说;伴他焦虑,伴他兴奋。每当看到他研制的新产品燃放成功,和他一起欢呼雀跃、热泪盈眶。当梦境消失,一切归于平静,何继荣又会情不自禁对自己说:“华辉,我想你……”

      是的,这种想念弥足珍贵,它变成了不竭的动力,促推何继荣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礼花烟火传奇,如“青年毛泽东”“锦绣潇湘”以其形象逼真、色彩鲜明、大新大美与奇幻真实的先锋理念,书写了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更有“双爆特放礼花弹”“特色造型礼花弹”“礼花弹雄冠瀑布”和“紫螺旋转礼花弹”,填补了礼花弹的空白,获得了“和平鸽”造型烟花、“首届F-5世界烟花锦标赛”金奖。何继荣写的《烟花艺术的发展空间》专著,获得业界广泛好评。他被授予湖南省“工艺美术大师”。

      劳累了一天,下班回家的何继荣,听说村上有一叫何新民的五保老人,体弱多病,生活无法自我料理。于是他趁着夜色,悄悄走进何新民家去察看实情。眼前的贫困状况,令他心情变得沉重。第二天他就派人将他接到厂里,无偿给他安排住房,提供衣食,自己又为他治病花费5万元。村上的五保户、特困户,他坚持每年拿出数万元上门走访慰问。当他知道荷花街道的中小学校因学生增加缺少桌凳,立即定做200多套桌凳送往学校。对于家庭条件困难的战友,何继荣更是耿耿于怀,时刻放在心上。到年底,他每年都要给每户战友送去两三千元资助金。据初步统计,何继荣和他的企业累计支持各项社会事业和帮扶困难群众已达1000多万元。

      2021年,庆典公司25位员工在国外燃放焰火,由于当地疫情严重,为了保护员工的身心安全,何继荣斥资165万元,包一架飞机,直接从国外把员工安全接回家乡。

      “复退军人的事就是我的事。”军旗时刻在何继荣心中飘扬。他把维护地方稳定特别是做复员退伍军人的思想疏导工作作为自己的分内之事,经常劝诫战友们要珍惜军人的荣誉和形象,不给军队抹黑,不给国家添乱。

      党的二十大召开那天,这个在战地入党的退役军人,心情非常激动,他在自己的生产厂区,连续燃放了几个新研制的礼花弹产品,以表达全厂职工对党的二十大的热烈拥护和庆祝之情。第二天,天刚亮,乳白色的晨雾还笼罩着浏阳河畔的山山岭岭,何继荣独自开车来到了他回乡创业的礼花弹生产基地。他登上山巅,深情凝望东方太阳冉冉升起,又俯瞰山峦坡边的绿色厂房,就有一种久违的眷恋和激动涌上心头。此时的何继荣,更加思念战友,更加感到自己肩负的庄严使命。他发誓,从现在开始,一定要以新的姿态新的目标,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伟大事业添砖加瓦。

      太阳升起来了,万道霞光照耀着青山绿水、美丽田园,何继荣自己也沐浴在阳光的温暖里。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何继荣和他的团队正在热烈讨论新规划的礼花弹生产线。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激动的神色。何继荣深深懂得,自己的企业要加入高质量发展的时代大合唱,投入支持乡村振兴的热潮中,只有创新以科技为引领,发展新质生产力,才能把企业做大、做强、做优。于是他决定在企业创办的方圆培训学校的基础上,与湖南农业大学等10余所高校拓宽合作领域,开设保安员、电工、焊工、互联网营销、生态种养、花卉园艺、电子商务等专业,并结合农业、林业、畜牧产业发展项目,开展了职业技能就业创业培训。为解决村民和退役军人的培训经费问题,每年免费培训学员2000多名。方圆技工培训学校的提质和壮大,在社会上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成为庆典集团的一个响亮品牌,被授予浏阳市“复退军人创业就业培训基地”,他的企业被长沙市授予双带双促“退役军人就业安置先进企业”称号。

      何继荣实现了从农民到军人、到工人、到干部,最后到优秀企业家等角色的转变,坎坷的经历成就了多彩人生,彰显了他的军人本色。向上向善向美的精神追求和乐于奉献助人的行为,塑造了他的高尚人格。《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等10余家中央媒体曾多次宣传报道他的先进事迹。

      当晚霞烧红西天,夏风吹来丝丝凉意,我们正兴致勃勃地乘车进入青山冲,去参观庆典烟花集团的千亩礼花弹生产基地。站在半山腰的观景平台上,凝望飘带般盘旋山峦的公路和山冲坡地盖起的绿色顶篷厂房车间,就像是一幅绿色的画卷,嵌在青山的怀抱。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旗帜的指引,也是军号对何继荣的召唤。我想,郭华辉九泉之下有知,他一定会为何继荣骄傲自豪,为何继荣在新的时代,为美丽中国创造更美更绚丽礼花,吹响激昂的奋进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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